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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的说话很平和可他的问题却十分尖锐也让我第一次感到了外的内心世界可虽然他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但我还是不想把冲突摆明面低着都不敢看他的脸：“可……家不是都说……以前是很平的”

     听到我说平外那平静又严肃的脸再也绷不住了一声嗤笑整个都放松了双撑着地半躺在着抬仰望着蓝空：“平？八分之一个平？八个我摞一块等于一个你爷爷你觉得这平？所谓的平就是他们当少爷我们当？当年山乡的时候不也这样吗把农村说的跟魔窟一样好像了多迫害我们求着他们乡了？苏联突然撤资他们没饭这也怪我们这些泥子？再说当初挨饿的是我们粮食不都调走维持工业了吗还整吹自己是先社会生产的代表合着先生产就是整在厂里伦畸形繁殖是吧工作岗位就跟漂亮一样爷爷完老子老子完子肏？都赶明朝的匠户制度了可真他的先”

     外跟我爷爷不一样绪来了之后不知不觉就会带脏话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再打什么圆场了只是默默问了句“原来不一样就算了可既然家都被抛弃了为什么还不能走到一起？”

     “还是算了吧我们可没资格跟家攀家是什么？正苗红的工冲锋队无产阶级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有地有生产资料的资产阶级没把我们打成革命的右派我们就谢谢地了还敢跟家走一块？英国再落魄也是英国就算被流放到印度也比印度泥子高级家是在帝国核心系内的就不说别的你感觉失业和退休这两个词跟农民有关系吗？不是我们不联合是家看不我们呵呵……我们也确实没有什么联合的价值”

     外长叹了有些自嘲笑了笑：“唉……谁会找一个要的联合呢打城市见过了世界山沟里的老乡必然会被忘掉的这和道德品质无关它是一种客观规律它会无抹除我们存在过的一切痕迹岗的可能还会有歌曲纪念可能会有怀念曾经光辉岁月或者说是工的黄金时代而我们什么都不会留我们是帝国前的燃料……也是不堪回首的耻辱伤疤会被有话语权的拼命掩盖否定甚至我们自己长什么样子都是由别的笔杆子塑造决定的说我们是印度都抬举了……苟延残喘的印第安还差不多”看到外苦纠结的样子我心里也很不好很想跟他说点什么可我能实在有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当一个听众

     “其实……最早我跟你爷爷是同一种只不过我慢慢认清了现实跟他们分道扬镳了他拜他的黄巢我拜我的李世民……”说到这里外眼里全是愤恨又有些又止

     外这番话我就更不理解了城里待遇好的爷爷拜农民起义军黄巢他这个老农民拜唐太宗皇帝李世民这不是颠倒错了吗？

     不过外好像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沉默了良久之后脸再次有了平时的笑容对我故作轻松的说“我好像说的太沉重了点要不给你唱首歌吧这首歌是很久以前我的老师教我的你都没怎么听过呢”

     外要给我唱歌我不意外但他唱的歌让我很意外不是什么红歌也不是什么乡间调更不是我经常唱的《茉莉》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山外山

     之涯地之角知半零落

     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涵……”

     我是第一次听到外正经唱歌他的嗓音很沧桑糙像一个老在讲述过去的故事每句歌词都微微颤抖有一种要哭出来的感觉可仔细一听又好像没哭我想用如泣如诉形容可又感觉太单薄了

     它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位疲惫的老顶着风雪在荒原艰难前行孤独无助凄凉可又那么坚定没有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也没有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倒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前行直到生命的尽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唱完外就回家了就我还躺在田地里里叼着狗尾巴草久久不能释怀里还在哼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不知道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他的这首《送别》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他知道我要离开了吗？

     也许……是巧合吧

     我到家（外家）的时候外正光膀子在厨房门洗脸呢察觉到我回来也没顾得跟我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往自己脸捧搓

     看到外孤零零的影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婉转的说了这次帮外秋收的主要目的——告别：“我要回英国了以后工作忙……可能很难有时间回来看您”

     听到我说的话外捧的双手直接僵在了半空微微颤抖直到手里捧的漏光了才“嗯”了一声用没的双手在脸象的搓起来

     “你们爷孙俩说什么呢？什么英国”这时我从客厅出来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和外

     我的穿着很仓促面一件长袖黑红格子衫却配了一条黑裙子发有一些凌额还有层细汗脸颊片绯红

     格子衫的扣子倒是扣得很整齐但因为内部没穿罩两颗奶子直接撑前扣子那里把那里撑开了一个子能直接看到的白沟

     前的那两粒凸起更别提了被奶浸了那两块地方甚至能隐隐看到嫣红粒周围的晕

     而我后一位矮黑瘦的老弯驼背的正一脸尴尬的看着我抠鞋一路蹦蹦跳跳的蹦到了我旁边

     我看到我这幅打扮又瞟了一眼不停洗脸的外心里顿感不妙就极其敷衍的跟我说：“没什么……外跟我说当年赶英超美的事呢对了午饭不用等我了我有点困回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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