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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清泉第二次庆祝胜利的晚餐了为表信任与团结所有邀的宾客甚至特雷西娅本都没有带武器和护卫所以氛明显比一次烈许多为杀哈里尔帕夏退军的那位功勋卓著的“拜伦子爵”其他的英雄们自然也一个接一个地来到我的桌案前要为我敬酒却都被我以此时不可懈怠军务为理由婉拒虽然战争并未结束不过阿塔图尔克军已经溃散面对内忧外患的苏丹显然已经没有能再拼凑一支军出来攻城以后概也不会有这么惨烈的保卫战了但是审慎的我却认为卡兹戴尔独立战争的风远没有平息——事后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是那副敬业的样子却也使得为异族的我再一次让萨卡兹们肃然起敬

     宴席散去后特雷西娅自邀请我到清泉内她的寝室内叙我顺推舟地答应来心中开始盘算这位王要跟我说些什么

     “我从便有着一自强的劲想要将这座城市从帝国手中解放出来所以从不喜欢谢不过这次战争确实要谢谢子爵阁”望着在她邀请座的我特雷西娅单刀直地说着虽然没有像在正殿中那般单膝跪拜行礼但是很明显能够感到这句话比那众目睽睽恭谨的感谢要真实不少

     “刚才做的都是些场面话得在所有臣民面前做好样子想必子爵阁这样敏锐的也看得出来”侧的仆已经被她打发去休息了于是这铺着名贵的边地毯、挂着家画作、通着怡温度冷的房间里便只有我们两个显得格外寂静穿着一洁白的特雷西娅拿起浸满了红的酒瓶静静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一又用那酒瓶将另一只高脚杯满递给了我

     “虽然我也看得出来您绝不是淡泊名利的但我确实非常惊讶”看着同样饮了一酒的我特雷西娅放手中的酒杯抬起粉的眼睛平视着我语冷了几分“为旧种的您居然会为了近乎毫无关系的萨卡兹这被厌弃的恶魔出生在旁看来真是再愚蠢不过的选择若不是眼所见我还以为这样的只会出现在那些漫主义的说戏曲里”

     “只是我个跟帝国有点矛盾罢了”我闻声轻笑了两又饮了一杯中的名酒“怎么这么做的我倒还被殿看轻了？”

     “不……恰恰相拜伦子爵这个让我感到恐惧万分的恐惧”出乎意料的是特雷西娅并没有因为我半开玩笑的话语而放松来面倒更加凝重沉声道

     “呵……这个可算得是独立战争的英雄呢有会害怕英雄吗？”我晃了晃摇了摇手中的酒杯

     “英雄……子爵阁我有一堆萨卡兹要统治萨卡兹子爵不会不知道吧？”特雷西娅冷笑了一声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杯微微仰后一饮而尽“英雄不可能统治这桀骜不驯的恶魔子爵以为我是靠统来统治他们的吗？不是恐惧是恐惧书写的秩序和服从”

     “至于子爵我今才发现自己本看不穿你”她将酒杯再次斟慢慢递给了我“你就像是蜂中不服从蜂后的离之蜂一般没有能够驾驭你没有能够让你跪服在这个世总是要为了什么才活得去或是金钱或是美或是荣誉或仅仅是为了活命只要知道一个的望便可以用恐惧来让他们服从……但是子爵我完全猜不出你想要什么”

     “理和帝国苏丹的恩怨罢了”我微笑了一举起酒杯送到边慢慢地将那鲜红的琼浆倒中“况且即便不是萨卡兹但我与其他萨卡兹战士一般为殿赢得了这场战争难道殿还不信任我还会怀疑我么？”

     “当然会”没有丝毫犹豫特雷西娅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那直截了当的回复甚至让正在咽红的我呛到了

     “王殿”我讪笑地了“好歹委婉一点吧至于这么直接吗？”

     “自从成为王后便不能再相信了”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沉道“子爵知道先王是怎么的吗？”

     “他太过自信了”还没有等我回答特雷西娅便哀伤地叹了“他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和魅相信自己有能游说苏丹给予他自治权因此他四奔走打通关系最终却败在了这面原本是他挚友的维齐尔宰相突然毙新任维齐尔早就视他为眼中钉于是他惨在帝国首都同行的兄长也不得不流亡到维多利亚就算没有输在这面那盲目的自信也会害他于是自登位以来我便笃信绝对不能将自己的命运给属或同僚必须用望捆住他们用权削弱他们用民心制衡他们”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意长地看着这个在萨卡兹眼中“温和民”的王

     特雷西娅接过酒杯再一次斟满后递给了我然后语骤降双眼中流露出难以想象的帝王之：“为君之道便是如此我说的没错吧‘博士’”

     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自己的假份固然不是滴不漏但博士这个称号自从离开罗德岛后除去偶尔以真名出席的学术讨论会以外便没有这么过我了毕竟我用过的假名多到就连自己有时都会忘

     “或许你不知道凯尔希医生是我的旧识呢”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先不说这个——先王在了他对自己的朋友曾经的维齐尔的信任而我又怎么能将卡兹戴尔和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一个旧种的？不过你说的倒是没错‘拜伦子爵’是投独立战争的无私英雄手还攥着一支黑衫军团改若是他对平民宣称王多行不轨起兵治恐怕卡兹戴尔也会是万民欢呼普同庆吧”

     特雷西娅越说越觉得叹为观止忍不住赞叹道“好一招妙计英雄英雄无私无私这还真是让看不穿”

     “既然殿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么在这里我也跟殿开诚布：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慢慢地从她知晓我真实份的震惊里回过神来缓缓地拿起桌的酒杯轻轻地摇了摇看着那红的灵舞动着开道“不过刚才提到的黑衫军团是战争期间临时组建的与卡兹戴尔的正规军编制不符我想需要王殿重新整编吧”

     说罢我将酒杯递给了特雷西娅她微微一愣——那句话与这个动作的意思很明显黑衫军团全权由她理“拜伦子爵”不会再过问而失去了兵权那名内战英雄便再也没有威胁了

     “那么博士”她笑了笑就坡驴地改变了对我的称呼从我的手中将酒杯拿了过去又一次一饮而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的？”

     “个与帝国的恩怨仅此而已”

     “……无论如何这次的战争还得多谢你不是以卡兹戴尔王的名义而是以我特雷西娅个的名义”似乎明白我只会给出这个答案了她又一次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向我颔首“为王我不会让博士还有你背后的罗德岛有机可乘但是为我个却十分希望报答您这次的功劳”

     “如何报答？”我听着这一番话忍不住笑了笑“赏赐我一些金银珠宝么？”

     “虽然博士并非淡泊名利之但估计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东西”她微微抿了一红故作沉地说着“不知博士是否懂得如何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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