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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让严林山开而是直接从册子里的笔记开始朗读

     “景泰十二年新秋初严户曹派遣信使加急传递收信汴梁严府”

     “景泰十二年季月中旬严户曹派遣信使加急送至汴梁严府”

     “景泰十二年孟夏中旬严户曹派遣使者带了一整车的货物收信汴梁严府啧啧若我没记错的话严通判的生辰便是在孟夏时节严户曹当真是好侄子如今再心来撇清关系岂不是会令严家族伤透了心？”

     我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对开始冒冷汗的严林山说道：“亦或者严户曹可以解释解释若不是兄弟关系融洽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什么关系使得户曹如此心地直往汴梁严府发书信呢？”

     严林山支支吾吾地不住抹汗但半没能说出句话来我很贴心地没有继续在此问而是转移了话题：“既然严户曹不愿对圣教坦白道来那我们谈谈其他的东西吧”

     “子你是土生土长的越城不如让总管听一听严户曹在越城的光荣事迹也好让圣教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优秀才”我对梁清漓示意道

     严林山一听此话险些跳起来急吼吼地说道：“哎呀哎呀总管这位子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的除了这官服之外哪还有什么值得回首的过往？”

     阮总管表一直好整以暇地在看好戏她旁的一众间派弟子只知道今会由我们主导但不明白我和梁清漓具的准备她们看到此时严林山盖弥彰的表现也开始理解了均是露出了看猴的神

     这时走到我旁的梁清漓面无表地看了他一眼寒声道：“闭”

     他立刻并坐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豌豆的眼珠子不住地转肥圆的脸颊数道汗迹

     我将册子递给梁清漓她接过后看着严林山平静地说道：“严林山在仓部就职之前你从事何职？”

     “的曾是商做过不少粮食贩卖的本生意”严林山老实地回答道

     “不只是贩卖粮食还从事种植农田吧？”

     “的家里是有一些薄田自家耕垦也租给相邻的乡们然后再将庄稼卖到城里”

     “那这生意的利可算高么？”

     “稻、杂粮么也就那样虽然为严家赚了点家底但也难称之为利”严林山心翼翼地说道

     梁清漓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么？那你是怎么从朝廷赐的三十亩良田在短短十年内翻了百番发展成三千亩的？”

     严林山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的略有脉当时又收成不好是以积少成多买了不少地”

     “原来如此么但以奴家的浅薄见识仅仅如此似乎无法像严户曹那么一飞冲呢莫非户曹是商业奇才？”梁清漓轻笑道“奴家看严户曹在越城时的各种创举或许还真的算是个生钱的财神爷呢也许严户曹解释一什么做‘耕农息’什么做‘粮钱’？”

     严林山低去没有回应

     梁清漓的声音冷了来：“奴家在问你话呢严户曹”

     严林山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抹汗厅堂里的氛围一时凝固住了沉重得令窒息梁清漓没有再催促他只是走近了一些缓缓地在他前踱步

     终于严林山细声开道：“那是……那是彼时家中师爷给的起的主意说是……钱能生钱让的利用起这些闲钱来多赚几笔银子”

     我道：“严户曹的意思可是不知道放出这种‘新颖’的借贷会出现什么后果？”

     严林山又止终究是没有愚蠢到试图连这部分也抵赖了只是强笑道：“的那时鬼心窍了只是想着银子没有顾忌着后果的该的该”

     梁清漓这时又露出了微笑：“严户曹还是没有回答奴家的问题呢也罢奴家便为户曹回忆一你的绝妙借贷思路吧耕农息是提供给无粮可种的贫苦家户的借贷方式不仅要借你的钱买种子买农具还得还六分利月月滚利如此利复利一年来部分刚收回食物便不得不连着田地统统返回给严户曹抵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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