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第十卷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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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照闻又是摇又是叹半晌方道：“你应该知道我其实是一个文、不是商在仇池时做商只是为了隐藏份实是迫不得已那时候我们各为其主而今是我有求于你所以态度也就自然地转变了”

     他说得也没错他的鲍令晖不就是一才吗？有令晖在前鲍照的文学又能差到哪去于是檀羽道：“也罢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吧今你求我所为何事？”

     鲍照为难道：“这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不知檀子是否听说近期魏攻略北凉高昌北凉的国主派我来南朝求援可我向皇帝陛呈送国书却未得陛召见我去找郝惔之他居然说不认得我找以前在仇池时的旧属他们要么就厌倦了细生活已经退隐要么就避而不见我实在无可奈何听说檀子是今边的红所以才想到请檀子为我引见实在不行也希望你能依靠你的影响替我募得一些捐款回去好向北凉国主待”

     檀羽听完不失笑道：“鲍兄长这是在说笑吧？我檀羽的过往是怎样你应该知道你以为我会为南朝皇帝真心实意地做事吗？我就算要做事也只能是中原皇朝”

     鲍照奇道：“檀子不是向三皇子献出了邽城吗？北朝发海捕文书通缉你和令你怎么还向他们效忠？”

     檀羽义正辞严地道：“我效忠的是中原的老乡是那里的山山与我是否被通缉无涉即使有朝一被砍了这腔也要撒在中原的土地！”

     鲍照叹了道：“檀子是忠义之士这点我从不怀疑其实我在仇池时又何尝不是因为心中有南朝所以才呕心沥、殚竭虑其结果是什么呢？我在仇池待了二十几年回来再没一个相识的想要见自己的主子也是千难万难”他说着竟有些伤感起来

     檀羽听他诉苦也明白他在仇池的主要任务虽然也出现了像灵官山这样的汗作坊但在他看来毕竟是为了南朝的利益倒也无可厚非

     檀羽想了想问道：“你在仇池也算是功勋卓著怎么皇帝却不见你？你又怎会到北凉去了？”

     鲍照道：“先皇在位时和北凉国主好双方共同谋划北伐中原所以量地派遣细前往在仇池昙无谶是凉州我是宋我们共事了将近二十年这种谊常很难理解不知檀子是否还记得当初在汉中诗会昙无谶手的僧冲撞了晖昙无谶立时就自门来给晖道歉他这样做自然是因为他一直看着晖长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以才这样屈尊当然晖并不知道这些”

     他说到这里檀羽这才明白当年紫柏山旧事的整个来龙去脉

     鲍照续道：“可是当今陛即位像我们这些老都不重视了取而代之的是许穆之、郝惔之这样的年轻新秀他们被派到各地执行更新的任务而我们只是因为在当地系已所以对他们还算有利用价值然而自从檀子去了仇池首先是整个南朝联盟被翻了个底朝昙无谶的紫柏山势又在与陈庆之的对决中失利我们多年在仇池的经营损失殆尽郝惔之看到我们节节败退趁机向陛书让三皇子领兵强攻汉中这才有了后来的仇池之战战争的结束就意着我们这些多年藏的棋子已经无用所以昙无谶提出让我和他回北凉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到北凉后我赋闲了一段时间这才认清楚形势南朝朝廷这些年不过是在利用北凉充当打手目的是拖住北朝给自己稳定国内政局的时间此次陛不肯见我看来这个利用关系是要结束了再一次的元嘉北伐为时不远矣”

     檀羽明白其实这些都是刘义隆那个可怜的心家的牺牲品他想起了当年在汉中科场、他与觉贤战的节当时说的话此时放到鲍照真是太适用了

     于是他道：“所以你最的错误就是不应该那样对待自己的各为其主并没问题但违伦之常那就不可原谅了”

     鲍照经他提醒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给檀羽叹道：“檀子一提醒梦中这封信是晖写给我的我现在终于理解她的意思了”

     第十八回崇拜

     令晖在信写道：“兄长钧鉴不告而嫁实为不孝望兄见谅君对我很好和林她们作伴虽然居无定所、四奔波但过得很开心兄来信求一晤然而此刻相见实是难掩尴尬还没为自己的一个份做好准备也许这场战争结束后时机更为适宜那时将携带子前来问安晖奉”

     檀羽读完信正要还鲍照却见他站起来忙不迭来到檀羽前突然跪倒在地

     这一变起仓卒檀羽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想去拉他却又伸不出手

     鲍照一抹眼泪诚恳地道：“这一跪一是为我们过去的恩怨二是为仇池之战中难的三是为了晖檀子不仅为自己也代其他我一跪希望我过去种的恶因能就此化解”

     檀羽见他神听他语怎么看都不像作假可一来他在仇池隐藏之曾让自己过亏二来此刻他有求于己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他是真心认错一时间檀羽也是犹豫难决

     鲍照毕竟老谋算怎会不知檀羽心里所想当解释道：“我理解檀子的不信任毕竟我们之间仇隙太不过我在南朝已经没有利害关系了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对你不利”

     檀羽道：“没有利害关系？那这玄观凭什么让你来这里募捐？”

     鲍照道：“檀子难道不知？这观中有一个院院内空旷专用来出借的你只要点钱想在这里做什么都行”

     檀羽奇道：“还有这等事？那我们办赏会岂不是也可以借这个地方？”

     鲍照道：“檀子想借一会去和执事道知会一声就是今的募捐你先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