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 (第四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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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秃发破羌叹了：“还不是为北凉之战而来！”

     檀羽见他叹自然知道是为他的义、寻的师尊高平李顺之事李顺因为北凉之战而得罪了司徒崔浩问了斩刑此事于赵郡李氏诸讳莫如李顺本也是檀羽的师伯如今秃发破羌提起来檀羽也只好陪着叹

     秃发破羌脸无奈地续道：“贤弟应该知道北凉前国主沮渠蒙逊被杀后其长子沮渠牧犍继位此懦弱好无志义多年经略河西知此事所以一直劝说汗采用和之策稳住北凉不要轻战事然而崔浩却不断怂恿两年前汗终于发了一支军向西轻易便攻了姑臧城沮渠牧犍出城投降从此北凉便归了魏义也因劝阻战事而蒙罪”

     “然而义显然是对的拿了沮渠牧犍河西不但没有太平而是局的开端只因北凉真正的雄主乃是沮渠牧犍的幼弟沮渠无讳此是当年西凉军的主后来投靠了吐谷浑趁魏军东还他便借了一支吐谷浑之兵在伊吾城城主、魔君李宝等的帮助很就夺回了酒泉等城不仅如此他还与岛夷结岛夷刘义隆封了他为酒泉王这麻烦可了沮渠无讳好战绝非沮渠牧犍那般弱好欺再加伊吾城的势其边尽是能臣猛将如若魏军不能趁其立足未稳夺回河西恐怕这河西之地就要归岛夷之手了”

     檀羽闻沉道：“记得以前听我师尊和师伯探讨过经略河西之策他们都认为应该在河西养狼而不是蛮服河西这块宝地于中原皇朝而实在太特殊了中原所需西域的良马与钢全部要往来河西汉儒家的保存、胡佛法的东传尽皆在河西无论北朝还是南朝河西皆是必争之地师伯当年往来北凉十余次又送武威主和皆是想笼络北凉、并稳定河西局面如今这种局面一旦改变未来殊难逆料了”

     秃发破羌点道：“正是如此所以汗又命奚眷将军发兵酒泉誓要一举平定河西然而那沮渠无讳狡猾之极魏军一到便弃城而走等魏军撤退他又重新回来魏军目前主已回河东、汗正部署兵对付蠕蠕河西之地兵不足又劳师远几次来也没得到什么便宜双方就耗了”

     “那兄长此番来邽是因为……”

     “到了如今这局面汗恐怕心中也是对当初没有听从义的劝谏而有后悔只是不肯说出来可能是为了弥补错杀义之过吧汗封了我做西平、西将军赐鲜卑名源贺又封了二弟李真奴做太原、南将军赐鲜卑名乙浑我与奚眷将军商议既然那沮渠无讳是借的吐谷浑的兵那我们不妨抄他的后路从仇池国拿吐谷浑这样沮渠无讳就无所依附了我此番来就是来部署此事的”

     第二回家宴

     檀羽道：“兄长重任在肩还来看弟真是过意不去不知兄长怎么知道弟在此？”

     源贺道：“自然是听郑六说的他到京城时愚兄正在录府也就听说了你们在河东的事迹贤弟现可真是了不起师叔教出来的弟子果然个个都是能善辩之士”

     檀羽谦道：“兄长谬赞”

     源贺又回看了看寻道：“贤弟寻主是我的师义在时曾视她如己出一般无二如今义不在了愚兄自然要照料她周全可我又居行伍战于西北苦寒之地不方便照顾她本来我想把她送去二弟乙浑结果老二比我还忙要领军赴豫州作战最近豫州的宛城出了一伙军战极强也够他疼一阵了郑六那厮整在外玩耍我看他也不是一个可信之想来想去也只有贤弟能照料她这我可把她给你了”

     檀羽闻便坚定地道：“我们四兄弟既已结义何须分出你我主与我非同寻常缘分她来我这里决不会有丝毫闪失兄长只管放心”

     正此时就听见前堂有声差衙来报：“有一在堂前吵闹”苻达问道：“是来告状的吗？”差道：“像是两闹纷争”

     苻达起对羽、贺二道：“两位稍候我去理一就来”檀羽忙道：“我既为谋臣升堂怎可不到场我陪主去”“军师刚到衙中不如略作休息今就不去了吧”“无妨的主请升堂吧”

     于是檀羽随了苻达第一次走堂早有差领了吵闹之走堂来檀羽细看来的是两拨分为左右左边为首的是一个银发老者右边则是一对中年都是冠不整的模样

     堂苻达高声一喝堂诸纷纷跪磕苻达道：“堂之为何吵闹？有甚冤速速道来”左边老者道：“我告这对”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

     苻达道：“老者贵姓？今年高寿？”老者道：“老姓刘今年八十有二了”苻达道：“老者请起来为老者搬张胡凳坐来慢慢说”

     檀羽在旁看着微微点苻达能首先想到尊老必定是位民如子的好官自己没看错

     那刘老伧坐了来手指着道：“这个本是我的媳四年前我子后她就做了寡谁知她不守德却与这个出见不得的当被我当场抓获”

     他一说完右边中就有驳道：“刘老伧巴净点我什么时候做见不得的事了三年丧满她要再嫁有何不可？”引得右边纷纷附和左边众也就和他们起哄对骂

     苻达忙喝道：“肃静！”堂众才住了苻达又道：“堂所跪报姓氏”那回道：“张氏”“张氏老者所属实吗？”“我与韩郎一寡居一独两在一起不知道了哪条王法却被刘家闯门来还请官为民做主”

     苻达闻一皱眉侧对檀羽道：“这倒怪了这两是否鳏寡与乡老一查即知平里这种事本无须到县衙堂来审怎么今如此常？”檀羽道：“我也纳闷只恐还有意主不如再细细问来”

     苻达便问刘老伧：“张氏所有理你们擅自闯私宅实是不该”刘老伧道：“官有所不知这要再嫁我并无话说只是她须将我的土地还给我们刘家”张氏的兄长又驳道：“凭什么？那地是刘留给我的凭什么还给你们？”左边中有道：“张氏既然改嫁他我刘家的东西自然应该还给刘家”

     张氏兄长还想再吵苻达喝止道：“等一张氏的阿兄你把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