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 (第九卷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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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教授乙

     第十三回西席

     这个西席就这样排在队列中并没有让他队先买也许家都习以为常抑或西席有意保持民总之这一切在檀羽看来显得如此温馨

     只是这饭堂的菜显得过于普通轮到何承时他只买了一个饼一两又问檀羽二需要什么檀羽谢道：“不必了我们住在城外的村离此不远拙内还在等着我们与西席说几句话就走”何承便拿了午饭领着羽、寻二去他的书斋

     檀羽吩咐寻在门外暂侯自己则与何承了屋这书斋布置得相当整洁四周全是书柜里面摆满古书想来应是各种善本珍籍这何承可了不少心思

     檀羽还没坐就开门见山道：“早闻何博士知识渊博犹善文律历今特意来向博士问道还请不吝赐教”

     何承正一块闻此差点没出来惊诧地打量着檀羽半晌才将中食物咽说道：“自魏晋以来文士犹好玄学清谈已经多年没有提起这历算之术了为仪若不提老朽都忘记”

     檀羽道：“历算之术乃国之本当初汉武帝元封造历方有了后对月五星之见解其福泽后世无可限量然而如今南朝所用历法却是三国吴时所创之《乾象历》已使用两百余年早该修正听闻何博士已造《元嘉历》拿给皇帝看皇帝却毫不在意仍用旧历法如此想来当今这个陛便不是什么明君”

     他这般评论国是引得何承惊讶连连国中对于皇帝的评价一向还是噤若寒蝉的而檀羽直斥皇帝之弊直说到何承心里去了何承心中自然也对檀羽另眼相看

     何承道：“当今世皇帝心中所思所想全都是北伐、收复东西二京哪里有心思去改什么历法现行历法只要堪用便不会劳民伤财去动它否则便是动了国之本恐怕基也不会牢固改历之事也只能徐徐图之了”

     檀羽又问何承的《元嘉历》与前有何不同

     何承道：“历代的算家计算躔月离均是采用平朔也就是假设月亮运行是均匀的然而据魏晋以来历代星家的观察月五星的运动是不均匀的不能直接采用如此简单的历算之法所以我舅徐广主张实测早些年我便跟着他跑遍了各州郡实测晷影以定节从而取代元积年定出了现在这套历法我有自信这套历法绝对是当今最为确的”

     檀羽点点对何承的工作表示钦佩中原是以农业为本的地域自古以来历算家为造历俱是功德无量这何承走遍、一改前弊足见其工作之艰辛、成果之丰硕

     两又聊到史学馆却见何承不停地摇着一脸无奈地道：“其实这个西席不当也罢正我不过是徐湛之的傀儡而已你看看这学馆里教的都是些什么功利、斗争、仇恨这样教去这么好的学子就废了”

     檀羽奇：“学馆讲郎的内容不是西席你定的吗？”

     何承道：“我定的？这玩笑可开不得照陛旨意儒、玄、史、文四学馆都要有统一的课程由会稽朱膺之、颍川庾蔚之监总诸生每年还有统一的策试一旦学子考得太差做西席的就有麻烦了”

     檀羽啧啧不已中原学界一向秉承稷学的旧格局学术开放自由并无课业的具要求即使两汉时的太学开始设立考试形式的策但也多是基本经义的考问对于五经之分并无实质要求而刘义隆设这般僵的制度想来也与其的格有关了这样的制度教育也难怪那萧道成会怂恿智容对自己的生呢

     “我刚才和学子聊时就感觉他们心中功利的种子已扎他们心中充满着对的仇恨这些种子随着他们长而发芽结果然后再传给他们的后那南朝也就只有灭亡这一条路了”

     “不瞒你说其实各地有许多学馆请我自古颖川多名士颖川的神爵书院魏时诸多名流像郭嘉、荀彧、荀攸等都是从那里出来他们已经来信请我去做西席说不定过些时候我就真的离开这了我唯一不舍的就是学馆这些学子们他们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我走了他们也就彻底没了依靠唉”

     檀羽明白这位老的无奈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两又寒暄了几句檀羽怕兰英等急便告辞离去

     一路往回走寻说起了自己对史学馆的感：“羽郎这学馆和我们赵郡的书院差距真赵郡的书院一去就看见有争吵得面红耳赤有声诗在路走家都充满了可这里的学子都是低垂着走路也是一个闷向前看不到他们脸有笑容我不喜欢这里”

     檀羽拉起她的双手道：“不喜欢一个东西你有两种选择要么远离它要么改变它你选哪一个？”

     寻左右想了想道：“改变它？”

     檀羽轻轻拢过她的肩笑道：“我们识乐斋的子也许只有主你一个会选这个答案吧？既然主你这么说那我们就试着去改变它”

     兰英和颜师伯已经等得很焦急了檀羽见兰英脸红扑扑地忙问究竟兰英弱弱地道：“我和郡主吵了一架……”

     檀羽一听就乐了：“吵得好这么一吵我们的机会可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