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第十一卷13-24)
作者：教授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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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阵好奇“这话怎么说？”昙无谶道：“在仇池时老衲的任务是控制仇池国因此所有的绊脚石都必须清除而今这项任务已经结束你我之间也就不再是对手所以老衲想与施主做个朋友”
“朋友？”林脸忽地一变“我真奇怪居然‘朋友’这两个字会从方丈的中说出来你们奴役灵官百姓想过‘朋友’两字吗？你们致杨保宗将军于地想过‘朋友’两字吗？你们攻打吐谷浑坞堡杀害阿才坞主想过‘朋友’两字吗？你以为仅凭‘朋友’两字就能洗清你手沾满的吗？”
她刚说完一直在后面偷听的仙姬忽然跑了出来一脸的泪痕中直唤：“姑……”林拉她坐到自己边对昙无谶道：“你若能说服了她我们再谈朋友的事”
昙无谶无奈地道：“无量寿佛对于这些和事老衲也一直在忏悔实不相瞒老衲虽主掌仇池事务但很多事我却做不了主灵官山是郝惔之一手办的我和鲍照只提供他一些手和财支持攻打杨保宗部和吐谷浑坞堡是杨保炽自己的主意他是个刚愎自用、难成事的当然这些事我都知道而且并未对所以老衲并不能推应负的责任如果做什么事能减轻自己的罪孽老衲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林冷笑道：“如果是放在旁的说这番话我就信了可从方丈你的中说出来却让我无法相信此时你的紫柏山已经分崩离析你不再是那个仇池的细总管相你回到凉州后必定要看别的脸昨晚你救的那个子恐怕还要在你之吧？你来这姑臧城想必也有许多难办的事你不希望我来捣甚至你还希望我能帮助于你所以你才不得已来向我讲和说出一些貌似诚恳的话”
昙无谶一脸的木然地道：“老衲并不否认我来此城是想故技重施策这里的城主可我没想到城主竟然又是你们的朋友老衲昨想了一宿终于明白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所以我只一来此寄望能做些事弥补自己过去的罪过”
林道：“我怎知你这话不是一个新的圈套？你能在汉中设那样一张巨网最后甚至想出通过谋害国主来制造混的办法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有理由相信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你诸多计划的一环”
昙无谶眼神中闪过一丝暗淡之“其实现在的高昌北凉已是危若累卵北魏军十万准备兵分三路攻打酒泉高昌北凉举国之兵不过万余如何能抵抗我听南朝来的江湛说南朝国内目前争斗亦十分烈绝无可能顾及凉州的危局北凉国破已成定数非可以挽回老衲即便还有什么计划恐也难扶厦之将倾矣无量寿佛”他又是双手合什诚然做亡国之臣换作是谁心里都不会好的
林叹一道：“你们这些争来争去、打来打去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你们之间也没有谁是善、谁是恶都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已”
她顿了顿又道：“你们在中原朝廷中不是有一个很有分量的内应吗？能让关中军在关键时刻换防能让仇池政局一瞬间崩盘这几乎可说是一手通了难道他没有帮你们改变北朝的策略？”
昙无谶神黯然道：“如果我告诉施主你说的这是谁连老衲都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林摇摇：“也无所谓信或不信正你就算知道也一定不会告诉我我也不一定敢信”她顿了顿回看着仙姬问道：“你怎么想？”
仙姬茫然不知所措说道：“我本来一直想求姑你替我报仇的可是君和都劝我不要因为仇恨而影响事姑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坚定地道：“杀之仇岂可不报！姑一直替你记着的总有一我们会找出那个罪魁祸首来不过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以制绝不是最好的那种”
说罢她又转对昙无谶道：“方丈是否真的想要做一件事来为自己忏悔？”
昙无谶道：“无量寿佛老衲绝无戏”
“那好那你就立刻回陇西去回到羌所在的吐谷浑部去那里传播佛法方丈是紫柏山的高僧相信你的佛法一定能让吐谷浑族重新振作起来回到原本幸福美好的生活如若能做到这件事我们以后就是永远的朋友”
昙无谶这才微微一笑道：“老衲来此之前就已经料到施主这要求所以出了这客栈我就一路往南回陇西去‘地狱不空、我不成佛’”
说完他站起来准备向外走忽然他似想起了什么又回道：“我知道施主是被司马飞龙引来此地的你们的目的地是伊吾城不过姑臧封闭你们很难出去所以我已让李峻在古雁岭等你们他会带你们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给林续道：“这是鲍照写给晖的信他此时正在酒泉一个居所中赋闲听说晖要来凉州特意托我带这封信给她希望晖能与他一见还请施主代为转也同时能劝说晖原谅自己的兄长”
林接过信来道声“多谢”此后令晖的回信正是前文已然讲过的不必再述
昙无谶最后说了句“施主要千万心司马飞龙这个”便离开客栈真的回陇西去了
林看着他有些苍老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如果不是命于昙无谶应当是个不错的智者只可惜仅有智慧、没有怀是毫无用的”
第十八回武
林忙令高长恭去把李峻请到客栈来不多时李峻便风风火火到了
林笑道：“李峻法师别来无恙”李峻看看周围忙问：“师已经走了？”林点点李峻长叹一声一坐了去一副垂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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