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第十五卷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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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羽知道徐湛之是典质行的掌柜对于这些经济思想显然要比自己在行得多自己绝不能在他所擅长的方面过多纠缠

     主意一定檀羽便即回道：“陶朱在经商方面的才当然不容我去质疑什么不过既然刚刚徐掌柜说的是‘儒商’的话题那我们当然要说说他在‘儒’面的作为同样是《史记》的记载陶朱的二子在楚国杀了要问斩的事陶朱在楚国有个朋友庄生其有能说服楚王赦从而挽救他二子的命于是陶朱打算派他的子去向庄生行贿结果他子却不了说如果不让他去就自杀陶朱明明知道自己的子从苦惯了、舍不得钱财派他去是救不了二子的命的结果还是同意了让他去其结果就是子行贿失败二子被杀”

     “在子带回二子的尸之时陶朱不但不难过而笑着说他早就算到这一切会发生试问这样违伦、没有感的行为如何能称为一个儒商？难怪班孟坚会把他列为‘智’而非圣看来是有道理的”

     他一说完这番长论台就有开始声议论起来：“这红先生怎么不回应徐掌柜刚才的问题？这分明是避实就虚嘛？”“是修齐家治国平这治国之道不就是儒家最基本的责任吗？”“看来徐掌柜的实果然很强红先生要想赢他怕是不容易”

     这些议论当然是从玄观背后的中发出的想必是他们早就安排了手故意引发围观的不安从而造成檀羽于劣势的局面这几句话一出来果然就有不少开始怀疑起檀羽刚才的话中出现了稀稀拉拉的一阵嘘声

     台的徐湛之也听到了面的议论当即阴冷地一笑便又在纸写了起来：“范子曰：‘尧、舜、禹、汤皆有预见之明虽有凶年而民不穷’”中说道：“知道这……这句吗？《氾胜之书·杂说》中的……的句子圣难道就能……就能趋吉……避凶吗？舍全而已”

     檀羽见他写的这话心中不自地一咯噔这徐湛之虽然但记忆极佳这先汉的《氾胜之书》檀羽自然是翻过的可那毕竟只是杂学要记住其中的每一条每一款显然不可能而那徐湛之就这样随意地背将出来光这一点他就已经胜过自己一筹了

     不光是他台之见徐湛之如此引经据典无不啧啧称赞至少在他们看来要在这台战那都必须是学富五车之而要再在这些中更加高一等所需要的知识储备可想而知所以从心理围观已经完全倒向了徐湛之

     檀羽凭他战的经验岂能不知所想他若再不奋起一搏这最后一场就要败在徐湛之之手了于是他慌忙说道：“好吧或许他不让子去楚国凭子的刚烈必定在他面前自杀所以派子去子；派子去二子他不得已才选择了后者这一点我也勉强承认他了可是他把自己最心的、那个他如此之的西施夷光拿去用作他政治阴谋的牺牲品这一点又哪是一个儒者应该做的！”

     他这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台已经爆发出了强烈的嘘声很显然他们对于檀羽的再次回避问题相当不满他们希望看到的是两个最强者的终极对决可现在檀羽却复拖延转就是不肯正面回应这让所有都看不到碰撞的火也难怪他们会显示出如此的不满来

     对面徐湛之见状立刻便在纸又写了一句话亮起来让家看：“墨子曰：西施之沈其美也”然后道：“正因为她的美才只有牺牲这一条路！”

     “哗！”他一说完中立即爆发出烈的吹呼声和掌声

     徐湛之则终于站起来仰向开怀地笑起来

     檀羽见他表、和的呼应这才终于恍然悟原来之所以徐湛之喜欢笔辩正因为笔辩与普通战有着重差别普通战可以通过各种技巧来行适当的威压比如江湛所采用的利用特殊的声音和语调来控制对手的绪从而赢得胜利可是笔辩却无法运用这些技巧所以胜负的关键就变成了知识和经验的比拼

     家一来首先亮出自己的知识平和层次让对方与之呼应如此往返直到对方词穷、或出现漏为止这样的战适合于考据派其是那种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老书虫更是此道中的高手而像檀羽这种观势之读书更多的是“观其义”对于很多细枝末节则未必如此在意因此让他与那徐湛之行这笔辩便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一来檀羽先就于绝对的劣势

     檀羽念及此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慌自己一不心就落了对方的圈套之中想到这里他已经不自觉地低了去

     （注：正史中并没关于范蠡是否真的跟西施泛舟江湖的记载《汜胜之书》那句话原出《齐民要术》成书比本书所描写的年代更近《齐民要术》中由于量援引前代典籍犹已《汜胜之书》为最故而此借用之）

     第二十二回致

     台的赶驴社诸见此状况全都把心提到嗓子眼边了都想出为檀羽加油林则在心中不住地念着：“阿兄一定要坚持住”

     也不知她的心意是否传到了檀羽的心中就在檀羽低的时候他固有的执拗格便涌了来

     笔辩？这的确是他第一次面对的况虽然次在狱中也曾与徐湛之笔辩但那毕竟是可输可赢远没有今的况凶险他开始复地思索着应该怎么才能破掉徐湛之这笔辩的功

     徐湛之的优势在于他的知识足够丰富、见识足够广博而自己则更擅长推衍所谓推衍就是要从到尾一呵成没有为的任意所以要想打败徐湛之那就只有用一套让窒息的道理彻底地服他！

     这时候那边刘义恭已经在准备往台走了很明显的压已经使得胜负的平完全倾斜此时他似乎已经可以宣布胜负了

     可就在这时檀羽却缓缓地抬起来他脸露出了一丝顿悟似的微笑令那徐湛之和台所有都不自觉地一颤

     只见檀羽缓缓走到了台的边伸手指向了寻意思是请她台

     寻不知他是何意只是顺从地走了去檀羽便拉起她的手然后微笑着说道：“刚才我之所以提到西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在我们识乐斋同样也有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