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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什么值不值得？”阙牧风露齿一笑“还好姑姑不也未清减多少”石欣尘俏脸微沉：“你是在说我胖么？”阙牧风忍笑道：“谁敢说那个逆不道的字我一个打他”

     郎生生抑住微扬的角瞥见耿照颈间的玨兀自焕发着萤辉似的赤芒俏容敛起对阙牧风道：“你未被允许阵内待在这别跑汝所请自有我担待莫要节外生枝这么个了还分不清什么事当做什么事不当做么？”阙牧风鼻子一径尬笑难得不敢贫

     石欣尘似乎定决心转道：“陪我走趟书斋我脚不便要劳烦你背我一段”却是对耿照说

     阙牧风又止似想遂自荐、又明白姑姑不会答应只瞟少年一眼像待他“姑姑给你”、“给我好好背着”似两换目微一颔首彼此心照不宣

     只有一耿照想不明白既是外闯山难道不该阻截于山道间避免敌么？阙牧风和石欣尘却是不约而同往内跑……难不成闯者是无声无息越过了他们俩已然置于山内某？

     “……玄泉钟的中枢设于书斋须由山主发动”石欣尘似觉此问傻得可以仍耐着子解释“应是接见之意图不轨忽然发难这才触动了机关”

     “老东……呃我是说山主见的是什么？”阙牧风好奇心起

     “我不知道”

     石欣尘摇“那连拜帖都没递只知是个年轻让季英传了句‘重圣轻凡者捎来答案’山主便打发我来寻你如今想来多半是故意将我支开”眉心锁颇见忧

     阙牧风却不怎么担心痞十足地一耸肩“又是来骗‘无鸣玄览’三十年一击、想成名想疯了的白眼狼？老东西很可以宁可敲钟唤也不愿动手退敌我在山时可不记得他这般懒”

     石欣尘冷冷接：“我也不记得我教过你目无尊长山主算起来是你的师祖你是这么在背后议论他老家的？”

     阙牧风没敢顶但由难以全敛的蔑笑可知阙家二郎不甚认同姑姑的责难低声咕哝着：“……伍伯献他们喊我‘师兄’哩怎会是我师祖？”

     石欣尘蹙眉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阙牧风咂“牙缝卡了块排骨”

     “你——”郎又又好笑或许更多的是无奈

     耿照越听越糊涂“山主……不应庐的主难道不是您么？”

     石欣尘终于明白过来责难似的瞥了阙牧风一眼淡然摇“此间的主乃是我我不过是个嫁不出去的笨罢了”

     书斋在山道尽说是“书斋”其实是座倚山而建的阔邸耿照背着石欣尘飞步拾级远远便能望见然而真正攫取少年注目的却非名实不符的建筑而是环绕于书斋周围、仿佛湖泊般的乌红海

     “你听过曼珠沙华么？”石欣尘在海前唤停少年耿照将她放落在凉亭中石欣尘接过杖子却不忙着起径坐于亭中的石墩好整以暇问

     风中传来熟悉的腻甜耿照眺了一眼远摇曳的红点了点

     “是石蒜吧？晚辈知道我老家那边也管龙爪或九形草时候还唱过‘叶不相见金灯九形草’的童谣”

     朝怒放的形宛若并掌屈伸的十枚指爪当中吐出细丝般的蕊无数的确与少年记忆中的卉一模一样但红中带黑紫的妖异泽耿照从不曾在石蒜见过兴许是罕见的特殊品种

     石蒜部有毒卉虽美总严厉告诫不许接近是以耿照不曾细瞧也没见其他孩童攀折他记不起石蒜到底香不香也不明白那甜甜的道为何如此熟悉索闭静待郎说明

     “曼珠沙华是佛图字中‘彼岸之’的音译石蒜因与佛经里的图形颇为近似被认为就是佛所说的彼岸当然这是错的”

     石欣尘正道：“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彼岸以黄泉彼岸为名自非泛泛所幸这会它尚未全黑否则连你接近至此后果都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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