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蒲珠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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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生道：“今权以汝作何如？”

     秋烟低鬟微笑以手弄其裙带钱生即忙向前搂抱秋烟半推半就低低说道：“只恐柔枝不胜风雨”

     钱生乃去其亵摩之际惟觉蕊初枝如锦于是银扣松开□全露绣鞋高卧纤指哪管桃之翻残一任灵犀之欢合两意绸缪不待矣

     钱生与秋烟之调戏也婢皆寝独绣琴假寐而不卸盖桂子、红叶俱年十五窦尚浅唯绣琴最长而芳心已盛往常生俊雅风流实有仰之意是见生独留秋烟在房不能无疑乃悄悄潜立于纱窗之外以窥其动静及其台既赴也遂于窗缝窥之只见生之洁白如雪初合之时若艰涩而不能即者但闻秋烟中作呻之声徐徐问道：“纵容些？”

     钱生应道：“且耐片刻”

     有顷只见柳轻摆筋频又闻生问秋烟道：“汝乐否？”秋烟摇首而不钱生道：“我但觉津津有”

     既而残灯半明不能备张但闻帐钩摇响笑声而已斯时绣琴已是十分动虽津唾屡咽而裙之内蔷薇露浸溢于旁只得和而亦不能窥其云雨之毕矣将至鸣秋烟与生重订来之期潜归寝榻

     至晓钱生约那崔李共设席于陆宅以答敬希云兼不负海棠之盛方早膳毕钱贞报说郑相来望钱生急忙整出迎叙话良久

     郑秀才道：“近有一名妓来自维杨年方二八姿容技艺样样皆所居就在胥门外倘贤弟得暇何不同去一访”钱生因为有酒约以异郑秀才又道：“凡读书虽不可不用功亦不宜拘拘然如道学腐儒终正襟危坐当此暮如煦便是圣门的曾点也有‘浴乎沂风乎舞□’之兴况在我辈或衍衍或琳不妨偷闲随喜惟在心有准绳便不弃失正事且以贤弟这样敏慧绝伦亦不必埋苦心岂可以青年而便形如木偶”

     钱生道：“先生所谕极是”

     须臾换茶郑即起别去原来这郑秀才就是钱生的业师讳文锦字曰心如虽有时名为诡异常见利忘义专要欺赌却在内中取利乃儒而者也钱生自郑业师去后因崔子文遣价频催亦即赴酌是晚句联五字之奇馔罄八珍之美知己畅怀亦不必细话

     且说秋烟往常不不绪或停针凝想或对月攒看虽是年及破瓜亦为赋特甚自为钱生御后不觉姿容愈媚笑靥时开惟有绣琴心怀不足乘间诘之道：“往眉锁翠愁思居多今为何说也有笑也有？”

     秋烟道：“忧乐乃之常彼此异时何消诘问？”

     绣琴道：“我前闻官在书房中读书中频诵两句道是：‘有怀吉士之’我不解书义问于官官便解说道：‘有者是有个子怀者是思想丈吉士是文雅的郎君之是哄子做那件当’我只道是官戏由今看来信不差也”秋烟道：“想是芳心已动故晓得不差若子年虽十六并不知道怀什么”

     绣琴道：“是个无思无虑、惟恐漏相催的与我心动者原不相同”

     秋烟知其讽有因顿觉双颊晕红面有惭绣琴道：“我和你自门厚如嫡谁料昨之事便要瞒我哪晓得其间详细我已悉知了”

     秋烟道：“岂敢瞒着这样事我并无心只为官勒没奈何逆来顺”

     绣琴道：“是有福之所以主见但不知此事果有趣否？”秋烟低了含笑不答绣琴道：“只我两在此又无别个说亦何妨”

     秋烟道：“起初时内中疼涩甚是难以后便略略有些趣”

     绣琴道：“这样一个风风流流、唇红面白的俊俏郎君不知是那一个有福的享却被你先尝了甜只觉太便宜了些”

     秋烟道：“既是十分羡我今做个撮合山也成就了你的好事何如？”

     绣琴斜觑了秋烟一眼嘻嘻的笑道：“我你耍你便要拖只怕你也难舍”

     两个调谑正浓忽闻老呼唤遂各散去

     且说当晚钱生赴席因有秋烟在心便以魏染恙为辞黄昏时候先别而归却值老病稍痊尚未安寝只得房问候

     道：“汝终看觅友饮酒赋诗却不可废了正业”

     钱生道：“亦懒于应酬奈何同社相邀难以固却”